开合哭笑

欢迎取关

【喻周】足上(上)

  喻队18岁生快!
喻队终于可以合法开车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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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文州踏进舞蹈房,恰恰撞上音乐声止的刹那,更巧的是,迎上了一双镌着狼崽子样目光的眼睛。

  正是他要找的人。

  周泽楷。

  

  

  周泽楷根本没有料到喻文州会找到这里来,这是他在离开他们合租的公寓后来到的第三家舞蹈培训机构——只过了两个月。

为了躲避喻文州,他拿出了所有能耐。

  终于还是逃不出喻文州的手心么。

  周泽楷不曾将眉皱起,甚至连眼神也仅仅只是变了一瞬,直勾勾地越过喻文州的物理位置看向门后哑黑的静默空间。

  他至少得把不将喻文州置于心上的表面功夫做好——水与火交锋势甚者得天下。

  最后的亮相他踉跄了半步,方转过对自己懊丧恼怒的念头生生止住冲势,抬眼却就撞进那人春风笑颜里,周泽楷几乎有迷信这失误是坏事连连征兆的想法。

  大意了,周泽楷想,他不善沟通的缘故,还是借老朋友江波涛之力来此的,而他忽略了江波涛同样也是他们关系破裂的不知情人,喻文州若是找上了江波涛,随便编上一个理由,江波涛没有拒绝提供他的地址的可能性。

  

  喻文州欣赏着周泽楷引颈时的姿态,脖颈修长,成色很好——西游世界里的唐僧肉,妖魔鬼怪会不惜变出最丑陋模样咽一咽唾沫飞蛾扑火式扑上来的那种。

  他大概会是修行千年也最控制不住心中馋念的那个,把金丹也给舍掉,为了尝一口秀色。

  ——这大概就是最后关头的色胆包天,喻文州瞄了一眼汗津津下匀停纤长肌肉,心中开始苦笑。

  周泽楷从他身边消失的日夜里,他摸着枕边冰凉,几乎每日靠吞安眠药入梦。真正见到了,才想起来更应该担心的是周泽楷——这头他曾以为羊羔属性的小狼——会不会一口咬破他腕上嫩薄的角质层,尖牙上溅上了血花,一头跑开,再也不见。

  他走向平衡木的一头站定,等着周泽楷。

  

  

周泽楷现在是这里的助教,虽然有几位舞蹈老师在见过他舞蹈水平后诚惶诚恐,战战兢兢几乎不敢教下去,但他是实打实当着助教,毕竟沟通障碍不是个小问题。

  周泽楷自然明白喻文州现在站在那里算是个什么意思,只要周泽楷不开口介绍,主教的舞蹈老师若是走过去询问,那么他尽可以说自己时周泽楷的朋友,远方亲戚或是别的一些什么无关紧要的关系,来看看周泽楷的工作环境啦顺势还可以假装关心一下他,打听打听境况施舍他可笑的怜悯。

  遑论搭班的那位舞蹈老师郑轩直接觉得站那么个活人在那碍事根本没有所谓,半点朝那里多飞几次眼皮子的意思也无,甚至倦怠到打了个哈欠。

  多便宜,朋友或者远方亲戚,虚以尾蛇的把戏即将再次降临到他头上——他太了解喻文州,身体的每一厘米他都看清,既然有过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

  周泽楷把录音机迅速切到下一曲上,以期把自己沉浸在足上的世界,哪怕是溺毙在那里再也不出来。

  好叫他可以不用思考和喻文州有关的一切。

  

  那里可多么单纯,多么美妙。

  

  

  

  

  欧冶子冶纯钧的时候也不过就是眼前这个人所舞出来的力度和凌然吧?

  那个平圆划出来怎可以这般美丽?

  他身上的线条滚动着跳跃着——卧狼倏忽昂首了长啸了,又俯首去饮山泉舔砥身上伤口了。

  翻滚,又一次翻滚,立圆,所有的高难度动作都在他足下被驯服地妥妥帖帖,节奏是他的坐下马,他抬腿间便有天帝为之捧炭,雷公为之击鼓。

  不就是一支舞么,一支他眼里最愚蠢不过的芭蕾,为什么周泽楷可以将这个世界捧到他的眼前,铁灰色的高炉浓烟和驶过站台的上个世纪的斑斑绿皮火车、天鹅绒布猎装马背上出行巡视庄园的高贵王子、烈烈狂风呼啸下狂躁舞动的原始时代的大火,只要是他想,便没有呈现不出的。

  不只是一支舞么。

  那是他刚刚从工作室老板那里得知自己被安排去跟随拍摄周泽楷——方得了魔都国际芭蕾舞大赛金奖的年轻舞者的想法。

  同行的记者女士做足准备之后对着他的脑袋嚷嚷,上帝派下一个周泽楷,世上得多无数魔鬼——为小周着魔嘛。

  

他摇晃摇晃脑袋,脸上还是堆着惯例的微笑,心底却不屑。

  

  彼时,俱年少轻狂。

  伸出手,就能摸到方尖碑的顶端。

  那之后没多久,他亲眼见到了万千少女少男为之痴狂的周皇的舞步,叹了一口气,遂由淡漠转向路人,由路人倾于喜爱,由喜爱走上隐隐的疯癫,直到阴差阳错,天地巧合,他们的手扣在了一起。

  

  那一年离这个舞蹈房里几滴咸味的剔透随着甩头飞向阳光沐浴的窗棱的现在,已经过去了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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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爬起来才发现题目打错了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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