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合哭笑

欢迎取关

现在我觉得我写的这些字符非常趾高气扬
……
算是人间失格读后感
不要对号入座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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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宰治先生有一本书,经久不衰,叫《人间失格》。

  我看过之后觉得很悲哀,完全不明白人们追捧它的原因。这种满载着私密性痛苦情绪的作品,不会代表社会上大多数的状态的吧,可人们一提起太宰治就想起人间失格,一讲起人间失格,就竖起大拇指夸太宰治,我总觉得这是一种敬而远之的畏惧在作祟,根本就没有几个人会理解叶藏。

  他们不会理解几分的,我之所以笃定,只是因为我不幸还遭遇过那么半毫叶藏蓄满全身的情绪,我的心脏曾在某个时刻跟叶藏生命中某个阶段一样搏动罢了。

  我大概没有厌恶畏惧过人类这个神秘的族群,也许有,不过不为我所知晓。我只是采取过同样扮演小丑拼命展示自己滑稽笨拙惹人笑的方式而已,像少年叶藏一样。

  在初中高中,这套本领是很管用的。也许不是每一个人都喜欢我,但我保证没有人可以看透在小丑外皮下包裹着的那个我。

  搬桌子突然滑倒;老师上课时自告奋勇去关眼保健操铃声中途摔个跟头然后又被老师叫回去;故意用最贱的口吻接话惹朋友作势要打;脸上时刻挂着傻兮兮的笑……我看得见他们在我做出如上举动过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我知道他们都成功被我逗乐,我乘胜追击说些俏皮话,于是就掩盖了我根本不知晓如何跟他们聊天的尴尬。

  以上只是我能说的一小部分,太多太多在我们“无忧无虑”“兴高采烈异常”的笑声里消弭了,我看到他们脸上挂着笑,于是我开始由衷地为自己喝彩高兴了。

  日子久了,我根本不能分清我是故意还是本来就是如此,惹人发笑已经成了我骨子里的本能。我缺少这项技能就活不下去了。

  我只有在文字性的东西里会吐露自己的心声,因为大家都知晓的不成文规定——作文从没有人写真话,于是在作文里写真话也就成了假话,根本不会有人相信。

  有一次,我作文的题目叫做丑角——戏曲里面的丑角,泪洒纸上,我把一切在豆腐块里坦白,从来没讲出的上面描述的情绪都晕开化在里面,等作文成绩出来——噢,等第是从没得过的中,于是我就明白,人们想要看到的只是他们所接受的东西,他们没有体验过的东西即便是笑着赞赏,内心深处也牢牢抗拒着。

  是没有例外的。

  不懂,两个字已经彻底隔开了我和其他人。

  我和他们是不一样的。

  假如这是议论文,我该在这里引用什么维特根斯坦什么海德格尔什么妥斯托涅夫斯基,或者若是记叙文,为了求得赞同,我又该撕出股上一条肉,浴着淋漓鲜血给诸君献宝了,可惜都不是,我不想也不屑。

  很累很累。

  我用最迷茫的眼睛窥视污浊,看到清澈疯狂地从里面跳出来,我用最不解的目光去测度人类,无尽繁琐的线条将人类束缚捆绑。

  我明明是纯种的人类。

  年纪增长上去,我会明晓作人们下饭佐料一途是如何行不通的,叶藏给我指明过路了,我把身上“可笑的”烙印深深藏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但每有烙印自己跳出来,掀开衣角交付以为可以理解自己的人来。

  这就使我更加地可笑。

  看严歌苓的《耗子》我大哭过一场,恶意无时不刻附着在每个人身上,只要他处于相对强势——而每个集体必然会有弱势者,假如没有,集体会公选出承受集体的恶意的那个小倒霉蛋,温柔体贴地轻声轻语:是你让集体和睦,你是多么重要啊!只差了一步就要沦落到被欺凌者地步的人万分庆幸,也许会稍微拉弱势者一把——只因为被欺凌者若是离开,那么他便成为新一任被欺凌者了。

  我战战兢兢地使自己不要沦为那被欺凌者,汗不得出地畏缩着赞同强势者的观点,偶然终于梗着脖颈强硬,又嗫嚅着不争锋——毕竟我脑子慢、嘴巴笨的紧,应付不来——我不想因为失败成为被欺凌者,而我真真切切见过被不知觉欺凌者的下场——她从没有做错过什么。

  这些论点大概在很多人眼里充满了可笑吧。

  会被说是懦弱的表现吧。

  我看着人间失格这版的译者在译者序里凿凿“弱者的文学”“把懦弱作为一种锋锐的武器,以退为进地向所谓的强者……宣战,从而彰显出一种别样的伟大、别样的高贵和骄傲地激情。”振振有词,我盯着那几行字,目眦欲裂,忿忿充盈我的神经。

  或许太宰治真的有这种意思吧,我是个不称职的读者,只在叶藏那里看到了自己的结局自己的过往,我猜叶藏不会认同自己向那些强者宣战,不会承认自己有什么以退为进,我冷笑几声,滑天下之大稽了,不曾体验过那种感觉的永远都是强者,换位思考是钻不进心脏的。

  看《耗子》的时候我在大哭,看《人间失格》的时候,我在阴冷地笑。可能是伴随年龄增长眼泪逐渐干涸的缘故,更多的该是因为我说不清楚了。是很心酸的体验。

  我合上书后,用最快的速度小窗喜欢的女孩子,我一个字一个字艰难地敲:给你的书单上我记得没有人间失格吧?

  没有的话就不要看了。

  可爱的女孩子不要看它。

  看它做什么,徒徒看看不懂的情绪浪费时间;看它做什么,我或许还不想叫你知道我过往里曾经有的“懦弱可笑”的一面。

  可爱的女孩子不要看它。

  最完美的谎话是七分真,三分假。

  谁知道真的是什么,假的又是哪些呢?

  或者我自己也不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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