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合哭笑

欢迎取关

火车上的随笔

(真就是随笔…没意义的东西…别看别看…)
我在火车上沉沉睡着,报站声没把我叫醒。头靠在座椅上随着车的行进滚开滚去。
一个人在我对面坐下来,我蓦地睁开眼。
先看了看时间,十六点半,闹钟还没响起来,关掉了闹钟。
才再去留意坐在对面的人。是位头发全白的老奶奶,绿色摇粒绒上衣,嘴角眼袋下垂着。
其实我想说的不是这个。我想起了上次去N市的火车上也是对面坐的那位老人家。
极像。
可惜我记性不好,并不知是否便是同一人。
觉得都是满脸凶相,眉头到眉峰短,眉峰到眉尾长且粗。
带着相似的廉价行李车,行李包俗艳的大红,或许真是上次遇见的那位。
又过来了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和其祖母,头发尚黑。
这两位只买到了一张坐票的。
我本欲在火车上把困顿留在假期之中,眼看着是做不到了。
干瘦高挑的祖母一直在试图安顿小姑娘安稳地坐在位置上。
那位面凶的老人家很积极地在出主意,“你坐这边,她坐包的前面,坐的来的。”我皱了皱眉,老人家把行李车推到了右手边年轻姑娘那里,姑娘背着包,不知道腿可还放的下。
对面阿婆一手撑着行李车一手拍着座位叫冲天辫的青袄小姑娘坐她左边来,一边往右挤。
玩手机的年轻人是否坐的难受?
“不乐意坐座位就不坐,来,坐这里!”她指的是桌子,放瓜果杯子的桌子,我刚把放在上面的书收起来。
小姑娘看上去很呆,还好,呆呆地在摇头,没点头。我低头看了看我抱着的黑色羽绒服,上火车前才被一个差不多大的小男孩踢了几脚,赃白在黑色上露出得逞的微笑。
目光略量了下,照那老人家所说,脚荡到对面座椅上,大约小姑娘得要再长上三年。
“我看你练过的吧,一蹦就可以蹦上来了,怎么样,坐上来吧。”我正思忖着小孩子的脚乱晃的程度不是他自己能掌控的。
老人家极力推销着自己的计划,小姑娘只是摇头,外祖母也在拒绝,万幸。
其实外祖母表情松动了一瞬。
不知道为什么老人家对于小姑娘是练过的这一臆测如此执着,在她终于坐在了位置上时,问她练的是什么武术。
得知并没有之后,她感觉打脸转而继续追着说那肯定学过跳舞什么的,很遗憾,也没有。
我很不厚道,几乎想笑起来。
她的眉毛悬在那里,轻微一动便有凶神恶煞附身也似。口气也是不容忤逆的,“那一定会唱歌,来给我们唱一个好不好。在过道里跳舞也没关系的。唱一个。”
后面以及旁边座上的,按抑着一些怒气了。她声音很大。她上车前大多数人都在睡觉。
被吵得睡不成了,她还正要怂恿小姑娘唱歌。
不过她是未觉的,即使察觉亦不曾在意,关她什么事。
“你看这个奶奶的头发是什么颜色的?”“白…白色。”小姑娘口齿不清的。“这是染的。”
外祖母很笃定。
那外祖母该是终于察觉被剥夺了些许管理自己外孙女主权,刺回去,可惜这话问的不是很有水准,很少上年纪的人会不介意这个。
我挑了挑眉,对这之后的发展很有兴致。没人注意一言不发的我。
“不是染的。”“怎么会…我们那里上年纪的基本都戴黑的假发…”
坐在对面的我非常清晰地看出对面凶面脸上闪过的不悦,很含糊地带过这个话题。那外祖母更是尴尬一些,拍了拍外孙女的肩膀“你看那个大哥哥在写字,我们也写字吧。”
这便揭过了么,很无聊了。
我还以为会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发生。
大概觉得火车一小时,没必要为此废了一天的涵养功力。
z市到站了,外祖母和小女孩下车,她坐到窗边,之前跟那小女孩也搭讪逗笑的一站票的中年大叔趁机坐一会子,还跟她搭话,她根本未置之一顾。
老人家目光追逐着小女孩,她们走到车厢外的这边时,她猛烈的敲打窗户,大声叫起来,想让小女孩注意到她,我侧目。
不过小女孩最终没听到。
之后老太就沉寂下来,冷着眉眼坐在对面了,我看她,怎么都是很凶的模样。
究竟是不是上次火车对面的那老太呢,也许吧,反正都是过路人,明日我便忘了她了。
像小女孩,下了车,就不会再在她强硬的握着的手下画乌龟和小鸟了。过路人而已。
火车上又恢复了最正常的安静,偶有聊天也不算主流,我支起头一看,老太也撑着行李车睡的正酣,梦中的面容依然令我想到行刑队和断头台,无情而严肃。
“N站到了,请要下车的旅客提前到车门等候。”
我提了包,内心毫无波动地站起来。车上两小时,除了腿伸不直肌肉酸麻筋骨僵化,其他的沿途风景,看过笑过,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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